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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37回 以色设套

李瑛在堂中坐了下来,拿起喽罗奉上的茶,呷了一口,对上官青龙道:“那我就开门见山了。下官这次来拜访帮主,是有一要事相求。若说了出来,不知帮主意下如何?”上官青龙道:“但请指教。”李瑛不语,用眼瞄了瞄身边的二马三魔,上官青龙会意,对众人道:“你们且退下去吧。”

众人应喏一声,弓身退出门外。马效良故意行动迟缓了些,在门外系个绑腿,滞留了一会,隐约听到李瑛说什么“太霄山”、“兵器”之类的字眼,不由得心中一愣。待欲听个仔细,却被人喊着“快走”,只得带着遗憾离开了。回到住处,闷闷不乐,心中思衬道:“难道岛上的兵器库被发现了?兵器库如此隐秘,李瑛又是如何得知的呢?”欲待去黄家客店送信,又不知消息的头尾,左思右想,决定还是静观其变为好。

再说王宪和蓝衣儿离开太霄山之后,往莱阳而来。在莱阳城里,不用多言,两人定是在黄家客店上下着。店主黄风迎过,看那黄风,五短身材,行动敏捷利落,腰上插着一支判官笔,两眼如豆,却是炯炯有神。当下和王宪以眼神会意,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。王宪道:“掌柜的,有上房吗?”黄风应道:“有,有!”对楼上喊了一声,早有酒保迎上前来,将王宪二人安排在二楼东头的两间厢房里。两人刚刚安顿下来,就听见楼下车马响,一个锦衣华服的汉子,带着二个伙计,牵着两匹马,那两匹马驮着大小箱笼约七八箱,一路吆喝着走进店里来。

店家把这个汉子安置在西头的两间房中,汉子一人一间,两伙计共住一间。就在王宪和那汉子的中间,有一房间,里面住的却是一妇人,王宪看见妇人生得楚楚动人,妖冶妩媚,带了一个侍女,平时不常出来。上下走动中,王宪不免和那汉子打个招呼,一来一往,也就熟悉了。知道那个汉子姓柳,号云烟,安徽休宁人氏,常年在北方做生意,会此武艺,善使一只铁笛。这柳云烟什么都好,就是一见到了女人,魂魄都不在身上。柳云烟见那妇人出来时,先是把两眼偷偷地瞄着,后来也不管许多了,竟直勾勾地看着,一眨也不眨眼。妇人早已瞧见,只是装作不知,偶尔也望一眼柳云烟,明眸皓齿一笑。这一笑犹可,只笑得那柳云烟两腿发软,神不守舍,要痴呆了半个多时辰。

柳云烟下楼来,拦住一个伙计,从腰里摸出几钱碎银,塞在店伙计的手里。问道:“楼上的小娘子是何人?为何不见家眷?”伙计掂了掂碎银,说道:“多谢相公,要说这个小娘子,倒是小店一大累赘。”“这是从何说起?”伙计道:“这个妇人原是和一个官人同来的,两人是夫妻。住过几日后,那官人要去公干,临行时交待我等,说是留下妻子看管行李,他自己出去半月就回。可是现在一个多月了,也不见那个官人的影子,看看这个妇人的银子也用得罄尽了,店里又不得赶了她去,只得一日三餐免费供着,你说是不是个累赘?”

“原来如此,”柳云烟心想,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机会,一门心思又上来了。于是他对店伙计道:“这个不妨,你们店家不要焦心,这个小娘子的用度包在我的身上,只是我想见她一见。”店里伙计道:“人家是好人家的妻子,怎肯单独和你相见?”柳云烟想想也是,就说:“既不好相见,你只要对她说,叫她安心,西头住的那一位相公将保她一切用度就行了。”伙计道:“这个使得。”

古语说,色不迷人人自迷。那柳云烟掉进了情网,一时挣扎不得。这时候,楼上的妇人托侍女传下信来,道:“妾感官人厚爱,特置一壶薄酒答谢。”柳云烟欢天喜地,三脚并着二步,上了楼来,看见那妇人正烫着一壶酒,办了四个菜肴,坐在桌旁。柳云烟见妇人这般知趣,料是有心于他了,趋前说道:“小子有何德能,劳夫人错爱如此?”见那妇人答话,举止端详,彬彬有礼,敛衣道个万福:“小妇人遭此困厄,正不知如何是好,常常以泪洗面,无助之极。得官人相助,救我于危苦之中,特置酒相谢,以表感激之意。请官人慢用。等我夫君回来,再将官人所赐一并奉还。”说着,还不等柳云烟答话,就抽身而起,进屋去了。这边柳云烟站了起来,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回到里屋,他望着她婀娜妖娆的身姿,干干地咽了一口唾沫。

说这好色之人,越是东西不能到手,越是心痒难熬。等到了手上,反而这份心就淡了下去。此时,柳云烟一个人心不在焉地喝着闷酒,虽然兴致减了许多,可是心里却像热锅里的蚂蚁,不知爬到那里才是个出路。不时望了望帘子后面,也不见那个妇人再出来,不一时,一桌酒已经吃尽了,那妇人连个头也没有再探过,柳云烟知道已经是无望了,诎诎地回到自己的房里。

过了一日,又在下楼的道口遇到了那妇人的侍女,柳云烟对侍女道:“昨日蒙夫人置酒相待,感激不浅。今无物相酬答,便取珍珠一颗,欲送于夫人,烦姐姐与我传送。”侍女接过珠子,走到那妇人的房中去。不一时,她又把那颗珠子拿回来了。回复柳云烟道:“我家夫人说了:‘区区一顿酒饭,何劳如此重酬?决不敢当。’我只好送回来了。”柳云烟急了,急忙表白道:“若是夫人不收,那就是羞惭了小人了,还请姑娘再走一趟,务必请夫人收下。”那丫头见柳云烟情真意切,就说道:“我只再跑这一回了,要是再不收,我也不管了。”柳云烟央求道:“还望姑娘说些好话。”侍女去后,许久没有回来,想是夫人这次收下了,那柳云烟终于舒了一口气,一个人乱想着,痴痴地笑了起来。

就在柳云烟和那妇人暗通款曲时,这边东头住的王宪却发现了一件蹊跷的事。有一天晚上,王宪正在窗台边向外望风景,莱阳城内的灯火,星星点点,像无数萤火虫,飞来飞去,煞是好看。忽然听到楼下有什么动静,一看,才看见楼下有个青衣人朝那妇人的房间里打唿哨,不一会儿,从妇人的房中吊下一只篮子来,下面的青衣人把一件玉佩一样的东西放在篮子里,复又吊了上去。王宪瞧得有点不对劲,等妇人关了窗子后,从楼上一跃而下,跟踪那个青衣人,一直到了一家染坊的门前,只见青衣人一晃就进了院子。

王宪上了染坊的房顶,听见里面的人说道:“一切都妥当了,只等那呆子上勾了。”后来声音越来越小,听不清楚。回到房里,王宪想这妇人来历决非简单,须防上一防,这几日柳云烟和她的事,王宪都看在眼里,可今天见过这个青衣人后,他已大致明白了,这个妇人分明是别人做的一个局。

不多时,妇人房中的丫头出来,敲柳云烟的房门。柳云烟喜出望外,问那侍女:“夫人有何指教?”侍女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来,递于柳云烟,说道:“夫人感谢官人赠珠之情,只是觉得蒙惠过重,特将这块玉佩送于官人佩戴。”柳云烟听到此话,分明是妇人有了十分意了,就接过玉佩,细细一瞧,端是个好东西!但见:

寒潭凝嫩绿,琼瑶起浮云。相思借此物,犹有人啼痕。

柳云烟道:“小姐姐,我有话儿问你,你家夫人多少年纪了?”侍儿答道:“也有二十三、四了吧。”“上次你家夫人置酒,却没有和我共饮,明日我也想置一壶酒,想与夫人共饮以致谢意,相烦姐姐转告于夫人,容后感谢。”侍女道:“这个,我可不敢说于她,那明明是吃讨骂哩。”柳云烟有点急了,当下摸出一把碎银来,塞于那侍女,侍女接过,便吃吃地笑了,换个口气说:“我看你这人哪,也是蛮至诚的,我就帮你说说看,不过,成与不成,还是我家夫人说的算”。柳云烟说:“这个自然,小生就静候回音了。”那侍儿也不作声,径直转身回去了。

柳云烟欢天喜地,哼着曲儿下楼来,迎面碰上王宪和蓝衣儿。王宪道:“柳兄,看看你是遇上喜事了?”柳云烟道:“呵呵,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月到中秋分外明。”“能说说是什么喜事么?”柳云烟嘻嘻一笑道:“兄弟,这个可不好说。”王宪道:“柳兄,我有一句话,不知当说不当说?”柳云烟手挥了挥,说道:“你我之间,但说无妨。”王宪扯过柳云烟到一边,低言道:“兄弟,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。”“说吧。”王宪道:“我看中间住的那个妇人,不是善类,要多多提防才好。”本待说出那天看见窗外青衣人的事,没想到话没说出,柳云烟就着急了起来:

“该不是你嫉妒了吧?那美若天仙的女子不是善类?休要胡说,休要胡说,我看你这是不怀善意啊,兄弟。”

王宪大窘,道:“既然兄弟不信,就当我没有说。”匆匆忙忙地走了。

柳云烟怪王宪多事,心中不喜。王宪走后,一个人坐在家中,想着和妇人同桌共饮的美事。又过了一日,果见那侍女回来,对他道:“夫人经我劝说,感官人盛意,答应见上一面。不过店中人多眼杂,要是有一名色,弄个借口方才妥当。”柳云烟见说,灵机一动道:“正好我贩苏州绸缎到此,取过一匹来,假装着请夫人鉴定,借此掩人耳目,如何?”侍女笑道:“好倒是好,只是还是要夫人同意才行。”“那就再烦姐姐,替我转达如何?”过了一会,那丫头回话道:“夫人请你过去,只是吃一壶酒,不过夫人说了,吃过后,你就要回来的。”柳云烟大喜道:“这个当然,当然,小生只是想和夫人吃壶酒,聊表心意而已,没有别的非份之想。”

侍女道:“既如此,请随我来。”柳云烟摘下判官笔,整整衣冠,高兴得屁颠屁颠地跟着那侍女来到妇人的房中。门铃响处,早见那妇人娉娉婷婷地从旒帘中出来,从从容容,无半点轻狂之态。这柳云烟看后,愈加敬重起来,又见妇人如花似玉,他的两只脚早已挪不动半分了。当下取个绸缎来,放在桌上,说:“这是苏州的丝绸,还请夫人鉴赏。”吩咐随从取过酒菜来,对妇人道:“不妨边饮酒,边鉴赏,不碍事的。”只见那妇人微笑着,敛衣而坐,说:“奴家有何德能?能赏识这样的好绸缎!反而让官人破费置酒,愧不敢当。”柳云烟道:“小生虽一介武夫,后从了商,却拙眼能识香玉。夫人气度高雅,非一般等闲女子。区区小事,切莫称谢。”柳云烟的手挥了挥,他的随从们会意,都退了出去,那侍女也知趣,掩上门,自出去耍子了。

房中只剩下两个人。妇人道:“既是这样,奴家就不客气了。陪官人吃了这顿酒吧。”两人相互敬起酒来,一来一往,早就醉意三分。柳云烟也不顾鉴赏苏州丝绸这个幌子了,把那绸缎推开,挨挨挤挤地往妇人身边靠近。那美妇人也不作声,也不推辞,柳云烟不由得胆子大了起来,借着酒意把妇人的手捏了一捏。妇人一动也不动,笑道:“官人自重些,我夫家这几日可要回来了,要是遇见,非剁了你的手不可。”柳云烟腆着脸,也笑道:“好夫人,就是你夫君剁了我这双手,我也心甘情愿。要是触到夫人的**,小生死了也甘心的。”说着,就用手来解妇人的裙带,妇人略一挣扎,也就随了他,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,任柳云烟怎么怎么地。

刚要入港,忽然听见门外有人敲门。妇人翻身坐起,道:“怎在是好,一定是我夫君来了,冤家,你快快躲藏起来吧!”柳云烟急得汗流浃背,一时也找不到躲藏的地方,外面的敲门声更急了:“娘子,我回来了,你快开门!”妇人系着衣带,愈急愈系不上,裙子拖在地上,被脚下踩住。两人慌作一团,外面的汉子焦躁起来,用力一推,那房门就被推开了,涌进了六个汉子,皆膀大腰圆,长得凶恶的样子。见到房中的情形,那个青衣汉子像是明白了什么,指着那妇人道:“你这贱人,背着我干得好事!”只一掌打过去,打得美妇人坐倒在地。妇人抹着眼泪,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
柳云烟见状,对汉子道:“这不干夫人的事,一切由小生承担。”那青衣汉子见柳云烟说话,怒从心来,拨出一把刀来,吼道:“贼杀才!还没有找你算帐呢,左右的,给我往死里打!”那后面六个人一拥而上,照着柳云烟一顿拳打脚踢。柳云烟叫道:“别打,别打。容小子一言。小生自幼经商,远近有名,混个绰号,江湖上人称昴日鸡,经商多年,此行带了些积蓄,只要你放过小生,愿意将这些积蓄赎罪。”那汉子见说,示意从人停下来,骂道:“我管你是只什么样的鸡!我也要把你的毛拨光了!休如此说!难道我把妻子娶过来,是卖钱的么?”柳云烟道:“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,你就是把我怎么地,又有什么用呢?况且我与夫人之间就是吃了杯酒,更没有什么,只是在一块吃杯酒而已。”那妇人丈夫道:“说得好轻巧!一块吃酒而已!贼杀才,你看看,她这裙子怎么掉下来了?”美妇人哭道:“委实在一块吃酒而已。我也没有被点污,夫君,你就不要把事做绝了,这事毕竟不光彩,若是传了出去,你的面子上也不好看。”

妇人丈夫问那妇人道:“真的没有玷污?”妇人道:“真的没有。”这时外面那个侍女和柳云烟的随从走了进来,都为她作证道:“真的没有什么,刚喝了几杯酒,官人就回来了。”妇人丈夫道:“凭什么要我信?我还一刀杀了这个贼人,拼个性命吧,不然叫我如何忍得下这口恶气!”妇人哭天抹泪地道:“你要是杀了他,还不如我一头撞死,你才相信?”作势要往墙上撞去,早被人拉住。那丈夫想了想,道:“罢了罢了!”对柳云烟道:“需五百两银子,这事才能作罢,唉,让我受这样的脏污!”柳云烟道:“好说,好说。我这有二百两纹银,你先拿去,另外的我还有七八箱苏州绸缎,起码也值三百多两银子,你都拿去吧。只求你先放了我吧。”妇人丈夫便叫人松手,带着那六个人往柳云烟房里来,见到东西就抢,一时把柳云烟房里的东西搬个精光。

那几个人到掌柜的那里,把房间退了,背着箱笼,准备离开。刚走到大门口,猛听见有人哈哈笑道:“列位布得个好局!得了许多钱财,该是见者有份吧!”那汉子和从人一看,只见一男一女站在门前,挡住去路。妇人丈夫道:“二位高人,我们井水不犯河水,你们不要多管闲事,快点把路让出来!”

蓝衣儿抖动了一下手中长剑,道:“把路让出来?可以呀,不过,你要问问它答应不答应?”

那妇人丈夫道:“不自量力的东西!你认得鬼金羊丁立权么?”拨出一把月牙斧来,那斧状若月牙,铜柄上系一红绸,闪闪发光。“你不把路让出来?呵呵,那你要问问它答应不答应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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